你知道吗。
A股疯了。
寒武纪的股价冲到1464.98元。
茅台被甩在后面。
市值数字大得像天书。
陈天石,40岁,江西南昌人,身家直接飙到870亿。
胡润榜写的。
有人算得更狠,说他值1500亿。
媒体喊他“AI芯片少帅”,“南昌首富”。
他自己摆手,说啥都不是,就是个搞研究的普通老师。
他说人生是长跑,勤奋比聪明有用。
谁能信啊。
这个现在天天上财经头条的男人,大学时候差点毕不了业。
打游戏打到逃课,挂科边缘挣扎。
最后靠老师开恩,单独补考才过关。
他家是知识分子家庭。
爸是电力工程师,妈是历史老师。
教育方式叫“放水养鱼”——你爱咋长咋长。
他哥陈云霁,神童。
小学解二元一次方程,14岁进中科大少年班。
别人家的孩子。
他呢。
16岁也进了少年班,动机特别实在:大学没人管打游戏。
2001年,他踏进中科大门。
数学专业,但上课不如网吧有意思。
光学和原子物理那门课,差点栽进去。
转机在大四。
同学都在考研、找工作,他突然觉得游戏没劲了。
他说:“玩够了,想干点有意思的事。”
2005年,他考计算机研究生。
导师是陈国良院士和姚新教授。
他选了人工智能。
那时候AI冷得像冬天的水管,没人信能出头。
一个学数学的,硬生生跳进计算机坑里。
他收心了。
论文开始出现在顶级会议。
2010年,25岁博士毕业。
拿了中国计算机学会优博奖,两年后又进全国百篇优博提名。
所,进了“龙芯团队”。
他哥也在那儿。
兄弟俩凑一块了。
一个懂软件算法,一个懂硬件芯片。
2010年,他们提了个想法:能不能做个专门跑AI的芯片?
太疯了。
学术圈不认,企业也不理。
申请经费,20万都批不下来。
关键时刻,所长李国杰拍板,给了他们一间30平米的小黑屋。
五年。
两个人,在黑屋子里熬。
白天黑夜地试,失败,重来,再失败。
2014年,他们的论文拿了计算机体系结构顶会的最佳论文奖。
亚洲人第一次。
整个圈都炸了。
2015年,全球第一款深度学习处理器原型出来了。
他给它起名“寒武纪”。
他说,几亿年前生命大爆发,现在AI也要来了。
2016年,AlphaGo赢了李世石。
全世界突然发现AI要火了。
他辞职,成立公司。
自己当董事长兼CEO。
他哥留在计算所,当首席科学家。
寒武纪一出来就猛。
说是全球第一个AI芯片独角兽。
产品线铺得快,从手机芯片到视觉识别,再到自动驾驶。
还搞了自己的指令集和软件平台。
钱追着来。
天使轮有科大讯飞,A轮融了一个亿美元。
2017年,高光来了。
华为找上门,合作做麒麟970芯片。
Mate10成了全球第一款带AI功能的手机。
寒武纪三个字,一夜出名。
公司扩到快一千人。
他公开说,要做中立的芯片公司,像英特尔、英伟达那样,当行业的垫脚石。
可好景不长。
2019年,华为突然宣布自研“达芬奇架构”。
合作断了。
寒武纪的收入,97%来自华为。
这一下,等于抽了根主梁。
2022年1寒武纪扔进“实体清单”。
设计工具没了,台积电工艺断了。
核心技术骨干梁军也走了。
股价从高点砸到46块。
市值蒸发九成以上。
八年亏了三十多亿。
人都说,完了。
劝他收摊过冬吧。
他偏不。
他带着团队调研,改方案,战略大转向。
砍掉原来靠卖IP授权的模式,all in云端AI芯片和智能计算集群。
2020年,公司收入才4.59亿。
研发砸了7.68亿。
研发占比超40%。
我看到那数据时,心里咯噔一下。
这哪是烧钱,这是拿命在赌。
就像雪地里把自己的棉衣点了取暖,图的是熬到天亮。
他还死磕软件生态。
知道光有芯片不行,得配得上主流AI框架。
软硬件一起推,建护城河。
这一轮“冷板凳”,反而逼出了真正的蜕变。
寒武纪不再是依附巨头的小零件。
它要自己当巨头。
2023年,AI大模型来了。
全球算力不够用,英伟达的卡炒到几万一张。
美国又禁了高端英伟达芯片出口。
中国公司买不到。
市场空了。
寒武纪的思元590芯片,正好这时候冒头。
这款芯片,是前几年亏着钱、顶着压力做出来的。
性能对口,价格合适。
阿里、字节、腾讯、中国移动,全来了。
订单哗哗地签。
客户结构一夜翻身。
今年上半年,营收28.81亿,涨了4347%。
净赚10.38亿。
八年亏损,终于扭正。
股价起飞。
市值破5000亿,冲6000亿。
他持股29.63%,财富数字吓人。
从差点挂研究员。
从华为红人,到被抛弃、被封锁的弃子。
再到今天A股的股王。
这路,太像V形反转了。
去年我去深圳南山,碰见一个在字节做AI训练的工程师。
我问他用啥芯片。
他说:“以前全靠英伟达,现在切了一半到寒武纪。”
我问为啥。
他说:“不是爱国,是实在买不到卡了,而且寒武纪的集群调度现在真能打。”
那一刻我觉得,有些事变了。
我认为。
风口能捧人,也能摔人。
真正撑得住的,是那种能在没人看好时,还能蹲下去啃硬骨头的人。
陈天石说人生是长跑。
我现在信了。
因为短跑拼速度,长跑拼的是,你能不能在黑屋子里,一个人走完那五年。